因为你是世界上首度可以用肉眼确认的爱

【TSN/EM】幸运饼干如是说

  *半个AU

  *小短篇一发完

  *Mark毫无自知的双向暗恋(某种意义上的小小甜饼?)


  

  

  Mark把幸运饼干掰开,扫了一眼纸条,然后把饼干捏碎同它一起归于剩下的炒面中。

  

  

  无论是试图给人们莫名的鼓舞的“A pleasant surprise is in store for you”,还是想要拯救些迷途者的“When one door closes, another opens.” 在他眼里看来都大同小异。

  

  

  或许他们该尝试些妈妈们的老式笑话,或者讨女孩子欢心的玩意。虽然前者可能更爱自制的三明治与沙拉,而不是这些高热量的中式快餐、披萨、还有卷饼。后者?算了吧,连Mark都知道约会来的可不是这样的餐厅。这么看来,这些不知起源于何的小饼干还算有些用处。

  

  

  当然,帮不了他完成剩下几页的论文。不是说他不擅长处理这些叙论的玩意,但是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拖延不喜爱的事物的特性。这对Mark来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破天荒地在电脑前时内心里嘀咕着为自己找着离开它的借口。

  

  

  现在是星期五,下午一点半,也许我需要些食物。是的,我需要些食物。

  

  

  Mark随手揣上了不知是否还有余额的卡和一些零钱,也许这些纸币是Chris或者Dustin的。但他们应该不会介意拯救一下终于试图出门寻找果腹食物的他。

  

  

  而当Mark又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扔回电脑面前,并计算着距离提交论文还有九小时四十七分钟时,他才想起答应过Eduardo今晚的邀约。

  

  

  电影,该死的超级英雄电影。

  

  

  Eduardo出奇地喜欢一些超级英雄,换句话说,没有人不喜欢。他能轻而易举说服Mark陪他去看些只有三五成群的男孩们,或者成双情侣们才会看的电影。就像他能在带着一只鸡的情况下还能让Mark挪出自己的宿舍,稍微摆脱高热量的速食与红牛,在学生食堂进食。

  

  

  而等到那些看电影的周五,Eduardo似乎更能将夜晚变成约会一样。如果没有Chris,或者什么其他人的加入。正式的晚餐,电影,一气呵成的套路。Mark其实不会在意食物,稍显高档一些的餐厅也不会让他不安,Eduardo似乎从来也不该属于那些随地能见的Taco或者披萨店。

  

  

  Mark其实对超级英雄这样的角色挺有成见。人们不停地创造些强大的英雄,他们仿佛无所不能。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不满于现状。他们开始虚构强劲的敌人,挖掘英雄的致命弱点。看着他们在绝境中挣扎,来满足一些古怪的心理。不过,同时他也得赞扬一下。因为显然人们爱死了这种套路,十分愿意把钱都送给漫画书、玩具、还有电影上。

  

  

  超级英雄的同伴总是超级英雄。

  

  

  但Eduardo却是Mark的朋友。

  

  

  Mark其实除了对于代码以外,也不算太过异类的存在。换句话说,相当的乏善可陈。他记得拿到手的第一部漫画,也记得等待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入学信。用妈妈的口红在墙上涂鸦,打碎邻居的窗户,穿着不合身的披风,提着他的南瓜篮子的万圣节。而等到过了会被捏着脸称赞“adorable”的年纪后,他便在“asshole”的道路上展现了不乏的天赋。虽然总体来说,比其千禧年间盛行起EMO(非主流)的那些将头发染黑、画着烟熏妆的青年人,他的SAT成绩足以让他被冠名为geek或者nerd的“美名”。

  

  

  也总归比那些真正的nerd好上半点儿。他有着聪明且不太算无趣的脑瓜,虽然不是什么橄榄球队的四分卫,但至少他击剑。且青春期的躁动总能带来不少益处,Mark Zuckerberg可能会孤独终老,但他绝不会从头开始就让自己维持着书呆处男的形象。那样一点都不酷。

  

  

  高中时期的女生是最可爱、也是最恼人的。谢天谢地,她们更善于从平平无奇的猎物中发现某些闪光点。 Mark还记得自己第一任女友,不算高挑、或者前凸后翘,却是个前任遍布校园的bitch。她有头浅棕的长发,挑染着簇簇金色。这让他上课时除了转笔以外、多了一个研究对方头发的消遣。他其实也会好奇女性们编扎着自己头发的行为,或者广泛来说。好奇许多出现在自己生活中、又差别于自己的人。但Mark从来不会考虑让自己留一头长发,就行他从来不会像Eduardo一样将自己裹进那些Prada的衬衫里。

  

  

  “你就像个钓上校园明星的书呆女孩。”Dustin总爱用俗套的肥皂剧戏码打趣Mark,“你们真的不准备尝试约会什么的吗?而不是玩那些该死的朋友戏码。”

  

  

  也许,可能,Eduardo是Mark的朋友这个事实真的很难以理喻。难以理喻到他们变成一对也比作为朋友让人可以接受一些。

  

  

  不过,生活中处处会有些惊喜。幸运饼干这样说。

  

  

  他们大约相识于某场聚会,但故事归根结底还是起源于校园的咖啡店。在他翻找乞求着自己口袋里还能多出一枚25分的硬币时对方友好地解了围。Chris从那时就开始嘟嘟嚷嚷说换做是他,肯定会在下次还回一杯咖啡时趁机在上面画上一个爱心。

  

  

  如果你愿意请我咖啡,我不介意每天收到一个爱心。Mark当初这样挑衅回去,可惜至今也没有收到过Chris的爱心咖啡。

  

  

  天杀的,你每天都多加两泵espresso。对方这么反驳,嘀嘀咕咕地说还是让你的王子请你喝那些满是奶的拿铁吧,最好再来点榛果糖浆,听上去就很甜蜜。

  

  

  当然,Eduardo不是什么小南瓜(对于爱人的昵称)、更不是什么王子,甚至还听不懂那些关于计算机的种种。但Mark作为一个总体来说的普通人,也是需要一些朋友的。他从来不介意把时间分给他们、去观赏或者仅仅是吐槽一些电影,为糟糕的体育赛事倒喝彩,还有参加除了女孩以外没什么乐趣的聚会。

  

  

  或许他真的应该腾出点时间结识些约会对象。感谢今晚的电影,Mark逼迫自己匆忙地把论文结束点击提交后,一边出门一边迷迷糊糊想着。论文这类玩意不仅杀害脑细胞,还没有丁点提神的作用,他甚至忘了给自己再添件衣物什么的。波士顿的降温总是来的这么突然,不过他可是大学生。少一些衣服,显得酷一些,从来不算什么。

  

  

  上一次是被埋冤了衣着打扮,或是他跳跃性的聊天技巧,再上上次是对方将女人那些神经质的特性展示到了极致,笃定他同时拥有多个约会对象。Mark擦肩过身旁几对情侣,细数了下较现在相隔有些久的约会,听上去都糟糕透了。他或许真的该试试跟Eduardo约会,这听上去会比那些要好得多。有预约而不用等位的餐厅,过于暧昧,但对于晚餐恰到好处的烛光,还有他很少会去吃的食物。女孩们喜欢这些,这也该是约会的常识,但他很少花心思去做这些,而Eduardo恰恰相反。

  

  

  瞧,连Mark也是收到这样的待遇。

  

  

  Eduardo在解“Mark与食物”这道难题上总是充满信心与耐心,小到那些三明治,或者大到周五的晚饭。Mark会反驳着说自己的母亲在自己16岁时就放弃了对于这些的努力,也可能仅仅是嘟囔着Wardo来宣泄他的不满。

  

  

  “所以现在由我来接替她了?”今天的Eduardo显然心情很好,也许是收到了父亲难得的关心与赞扬,或者在某处的投资收益不菲。

  

  

  “收起你肉麻的话。”Mark咽下了嘴里那块烹饪成东南亚风味的鸡块,“我认为就算是女孩,乐意听到这句的概率也很小。”

  

  

  “好吧。”他还是没收回脸上的笑,“我还真想知道那些亚裔女孩想听什么。”

  

  

  Mark没抬头,快速地回应着“有些时候还是保持梦中情人的状态比较好。不然可能会大失所望。”

  

  

  “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嫉妒吗?”Eduardo的发音黏黏糊糊地,融在周围略显嘈杂的谈话。

  

  

  “嫉妒什么?那些女孩吗?”话一出口Mark又后悔了,噢,他不应该带着是否要同对方约会的想法来赴约,现在他被论文占满的脑子所剩的都是些古怪的玩意。他放下刀叉,耸耸肩,试图辩解或者扭转什么“算了吧,你还没泡到一位。甚至不如试试去抽奖超级英雄的全套漫画。”

  

  

  “也许吧。”他看见Eduardo的表情有些放空,望向自己像是发呆或者思索什么,“也许我是该试试。”

  

  

  “几率不算小,大概能有0.1%,比那些几百万分之一的彩票要好得多。”Mark这么分析道。

  

  

  Eduardo像是被戳中什么痛处,捂住脸低吟了一声:“好吧,还是电影比较实际一点,是的,是这样的。”

  

  

  现在,Mark能借着荧幕上的光看见Eduardo的表情,比起一个暑假赚得30万,比起谈论自己父亲时,比任何时候都像一个男孩。Mark把自己摆成一个舒适的姿势,侧着脸观察身边的人。他已经很好地掌控如何不扫兴Eduardo看他喜欢的电影的同时给自己找点乐子。譬如像个操心的女友一边想象把对方换身打扮,哈佛的文化衫,GAP 的什么。不如更像巴西人一点儿,那里的女孩很火辣,噢,Eduardo不是什么女孩。Mark用手肘抵着扶手,撑着脑袋进行他那些无趣的幻想。

  

  

  他很感激Eduardo的一点是尽管他有时候像个喜欢抓着他脸叮嘱着琐事的妈咪,但从来不会在别的方面超出他的舒适空间。不会建议他换掉他那些无趣的连帽衫打扮,不会指责他该对女孩实施温情套路,也不会在看电影被盯着观察时让Mark看回屏幕。

  

  

  Mark知道自己的视线很明目张胆,对方的余光一定能感受到。但这就好像一些心照不宣的习惯,Eduardo从来不介意这些过于长久认真的目光,甚至显得有些纵容。其实更多时候,这样的角色属于Eduardo,他喜欢盯着自己看,用他的妈咪眼神,偶尔带着有些夸张的笑容。虽然他承认那些笑很有感染里力,让他不自觉提起嘴角,不过有时候还是太过了。于是他给出了这样的反击,在他们不得不并排而坐两小时的时间里。这把他们变得像刚交往不久的初中情侣,借着电影来宣泄着不太大胆的心中的爱恋。

  

  

  Mark有时候也会提出抱怨:“还好我没从小就认识你。”那么他可能会变成连吃糖都要被伙伴担心蛀牙的小鬼。Eduardo对于这些细碎的嘀咕只会回应耸肩或者微笑,他习惯了这些嘲弄,偶尔当成Mark可爱的表现,或者只是单纯的过耳便忘。

  

  

  “现在也不算晚?”他心情好的时候会有一些调笑。

  

  

  “你也许理解错了什么。”Mark会将自己缩进椅子里,进行他与代码的抗争。

  

  

  而这场电影比他预想的时长还久了那么些。久到他够细数Eduardo散落在额角的发丝,或者观察闪烁着某些光辉的眼睛。Eduardo从来不缺乏女孩的邀请,Mark也记得他的几段关系。对于Mark来说那是恼人的时光。他们的见面变得不定期,在Mark试图半夜找寻他谈论什么公式的时候会更容易收到为难的拒绝,或者被Eduardo的女孩们讨厌。那通常会属于他或者一同的聚会的周五夜晚也没了踪影。

  

  

  Mark曾经在内心抱怨过。你们才是拿走大部分Eduardo的家伙,而不是我。当现在,是他霸占大部分Eduardo已经有较长一段时间之时,他不知是不是该扮演友好的朋友,帮对方解决一下问题。就算泡不到那些火辣的亚裔女孩,学校也从来不缺别的聪明、性感的姑娘。Eduardo不该那么笨,除非他说的亚裔女孩不是“亚裔女孩们”而是某个“亚裔女孩。这个想法还真另Mark有些不适,陷入单恋的蠢蛋朋友。而这样的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几周?几个月前?或者是上个学期。

  

  

  他甚至能记得年初跟Eduardo在同一家中餐快餐店吃饭的时候,对方递给他了一张幸运饼干的小纸条。关于好运的那种。

  

  

  Mark说你该自己留着,我不相信这些。

  

  

  Eduardo说没关系,你可以扔掉。

  

  

  Mark耸耸肩,将自己的交换给对方。

  

  

  ——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听上去很有那么些意思。于是Eduardo将它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收进口袋中。

  

  

  在Mark推算着自己好友那无望的单恋持续了多久之时,他被拍了拍肩膀,Eduardo动着唇跟他说结束了,电影结束了。Mark莫名有些不满,他带起自己的双肩包,没有说话地较对方先一步起身准备离场。

  

  

  他该开心的,周五的夜晚,提前交掉了困扰了一周的论文。有大把的时间跟他的宝贝程序还有红牛打交道。还和Eduardo结束了一场电影,他应该开心的。可Mark却抑制不住地在记忆里搜索所有的,可能的,Eduardo接触过的亚裔女孩们,他迫不及待想对好友泼点冷水。

  

  

  “Christy就算了,你不会受得了她的。“

  

  

  “Jane她在跟Dustin的朋友约会,看起来进展不错。”

  

  

  Eduardo真的想让Mark停下他那张不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的嘴,且语调不怎么自然。他跟在在飘雪的天气里还能踩着拖鞋走得飞快的男孩的身后,无奈地喊着对方的名字。

  

  

  “Mark?”

  

  

  “Marcia?哪个Marcia?”

  

  

  “Mark,拜托了。”

  

  

  他终于在一盏路灯前停下了自言自语的小geek,对方可能是冻的,从鼻头到眼眶都有些泛红。Eduardo先前的抱怨一时又咽了下去,换成了干巴巴的一句“你该多穿点的。”

  

  

  Mark缓过神来,在意识到对方是表露关心时略显尴尬的搓了搓手,抿了下嘴唇。

  

  

  “你在生气?”斑比的头上落满了雪花,路灯下带着光亮,“你在生气,Mark。”第二次是陈述句。”

  

  

  “我?我在生什么气?”Mark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他对被喊在路途中间停下有些不满,他很酷,但这不代表他感觉不到寒冷。Mark小幅度动着身子,转移着视线敷衍地回答。

  

  

  “那你在说什么?Christy?她怎么了吗?”

  

  

  “果然是Christy。我说了,她不适合你。”

  

  

  Eduardo显得有些挫败,他呵出一口白气,只能试图从最简单的问起:“你在说什么?”

  

  

  “在说你看上的女孩。”Mark摆弄了一下手指,仰头迎回了他的视线,蓝眼睛浸在夜晚的灯光下真是该死的好看。

  

  

  “我没有喜欢的女孩。”Eduardo不知道Mark从哪得出的结论与想法,但他还是认真的解释了。“很长一段时候都没有了。”

  

  

  Mark沉默了很久,怂了怂肩:“好吧。”没有附加别的解释或者抱歉。而且,如果他为先前的行为道歉了,那么他就不是Mark了,好在Eduardo也对之习惯了。

  

  

  “Mark”Eduardo显然有说些别的的打算,而他总算肯静下来认真听了。Mark不知道对方颤动几次都没开口的双唇是否仅仅是被冻的,他觉得现在这个状况,他才该是被冻傻的一方。“Mark “Eduardo张了几次口,又回到了简单的名字上,这使他又有些不耐烦,试图给予一点回应“Wardo?”

  

  

  他看见Eduardo稍稍倾下了腰,想凑到他耳边说些什么。他感觉脸颊侧旁的唇动了,但是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真是奇怪。Mark又开始烦躁了。他想催促,于是把手搭上了对方的肩,但这却令Eduardo更加慌张了。从平日里穿着高级西装的家伙化身为新生的小鹿的男孩猛地抬起了身,慌张中擦过了他的侧脸,留了个不算亲吻的亲吻。

  

  

  “晚、晚安。”Eduardo急促了拉开了距离“太冷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Mark并没感到什么不妥,缩了缩脖子回道“明天见。”然后忽略掉了Eduardo一动不动杵在原地看他走向岔路的背影。

  

  

  周五的夜晚真是个不错的时间。

  

  

  从派对上回来醉得一塌糊的Dustin七到八歪地把自己摊平在Kirkland的地上,伴随着扭捏痛苦的呻吟。在Mark开口提醒他不要吐在地上前对方先来了句傻乎乎的问候“What’s up, man?”

  

  

  还算不错的一天,幸运饼干上这么说,而且他也得到了半个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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