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三寒四温 （1）
*搜查科刑事x监察医
*没皮没脸的大叔们破镜重圆的故事
* @青女季商 点的刑警x法医...一不小心放飞了
体系及专业知识都是参考/瞎扯的，bug应该很多，欢迎妹子们指出！！
警视厅——管辖日本首都的警察部门的特称，在人口为1350万的东京每年约有15万起的案件，1万4000具需要检验的尸体，死因含括猝死、自然死亡、意外以及犯罪他杀。这些命案在报案之后，一是经手搜查一课杀人犯搜查系调查，二是由东京监察医务院进行行政解剖，如确定有犯罪嫌疑再转至各大学的法医学教室进行司法解剖。
一年11亿日元的资金对地方财政而言是相当大大负担，由此东京23区也是唯四实际实施监察医制度的地区，而监察医务院每日解剖量可达7至10具尸体。
还真是个不小的数字啊。
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漩涡鸣人感叹道。他顶着未经打理的鸟窝头已经三天了，烟灰缸里的烟头也已经远远超额，嘴里满是与口香糖薄荷混杂的烟草味。
上个案件的侦讯内容资料还没处理完被派使出行现场，可见天气一热躁动的不只是是穿短裙的少女，还有那些行凶夺命的罪犯们。
“尸体四肢完全僵硬，指尖轻度僵硬，死亡时间约为10-12个小时。“
宇智波佐助正俯身对死者做初步检查，他的助手水月在侧旁进行着记录。
酒店硕大的双人床上被单叠积得杂乱无章，身着浴袍的男子仰卧躺在中央。位居市区中央的酒店价格不菲，稍显臃肿肥胖的身形再加上一人享用的双人间都不难推断出死者有不少的资产。
“眉骨，侧脸有创口。”
因酒店空调的制冷很足，尸体的腐烂程度也有所减缓，死者的角膜还仅呈微浊的状态。不过饶是刺骨的冷风，也抵不住萦绕满屋的酒味。数瓶一款闻名品牌的苏格兰威士忌堆积满床头，为了外观设计瓶身是厚重的玻璃，而内部液体已经空了。
“后脑有击打伤，凶器应该是棱面的重物。”佐助偏侧过脸指了指自己床头，“比如说这种方形的酒瓶。”他起了身，想抚平衣物带出的褶皱，最后却因手上那副胶质手套作罢。
“初步断定是颅内出血导致的死亡。”
佐助给出了个定论，目光投向房间内另头角落里的人：“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还没，鹿丸正在查酒店的监控。”漩涡鸣人扣着自己的领口，稍微将领带扯离了些缝隙，“死者中午超了退房时间，过来打扫的酒店工作人员发现的。”
佐助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水月，准备回去行政解剖。”
“啊？这种状况直接申请司法解剖不就好了。”人虽还没找着，赃已经基本俱获了。
“我说，回去行政解剖。”咬字加重了。
“行了行了，别用那种语气命令我。”水月叹了口气，整理起手上的记录板，“今天甜点屋限时特价呢。”想必他肯定又得错过手工酸奶和乳酪果冻。
这种一边对着死尸一边能谈论食物的特性还真令人唏嘘。
看着监察医那班人已经开始准备搬运尸体，鸣人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原本连续几天的工作已经让人烦躁得不行，还以下巴都冒出参差胡茬的形象恰逢佐助外部验尸，无疑是火上加油。他只好找了个恰当时机开溜出去，避开了对方也避开了参与现场取证的麻烦程序。
“小樱，我先去鹿丸那边看看的说。”
没等这位女性警员的抱怨与痛人的拳头落到自己身上，鸣人一溜烟便蹿出门了，他的皮糙肉厚耍无赖可谓是警视厅公认的，奈何丰功伟绩摆在那里，又叫人不好多嘴。
“有什么发现吗？”鹿丸仍然目不转睛盯着屏幕里的监控，那阵又快架势又足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来者是谁。
“死亡时间大约在今早凌晨12点至2点。”鸣人丝毫不客气地扯过张椅子， “那段时间有人进过死者房间没？”
监控视频的像素自然是不高，播放起来还卡顿，鹿丸有些头疼。
他将视频调至了某个时间段，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进入房间的一幕：“死者在昨晚18：23分回的房间。”可见的是画面里的人在此时行动正常，没有受伤或者是酗酒后的表现。
“但你所说地时间段倒是没人来过，除了今日临近中午时来清理房间的工作人员，只有昨晚21:15时送餐的服务员。”鹿丸分别调出了两个画面，前者可见来清洁打扫的工作人员刚进屋没过许久便神态惊恐地出了屋。而后者则推着送餐的餐车，上面有装盘细致的西式餐点与几瓶与房屋内余留空瓶一致的威士忌。
“这位送餐的服务员有很大的疑点。”终于可以暂停千篇一律的监控稍作缓和，他松了口气靠向椅背，“她在死者屋内待的时间长达37分钟。”
“这位好像是…”在一旁杵了半天默不作声的酒店经理终于有机会开口了，“是我们的服务员江口英子。”
“江口英子小姐。”鸣人沉着个脸对着面前同自己相对而坐的女性，“我不想再问第三遍，死者是你的前夫吧？”
壮年男性警员原本就很有威慑力了，再加上他凝着神目视自己，虽不是怒目圆瞪，但却有不容抗拒的震慑作用。
这位漩涡刑事平日里在私下人缘有多好，在审问嫌犯时就有多恐怖。
女性以拘禁的姿势坐着，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前衣摆，前方桌面上所置的那杯茶水也好似摆设。
“是…”在否认、沉默，几番下来后她终于低声承认了。
“你们是因什么原因离的婚？”
“他偷拿了我娘家的遗产去投资，最后还失败了。”
“所以再见到旧人，心生报复就把他杀掉了？”鸣人稍变了一下坐姿，右手抵着腮侧撑坐着。他减慢了语速，试图将对方带入设下的盘问圈套。
“不是，是对方纠缠于我！”慌乱地辩解，差点欲起身却被警务人员摁回了座位。
“我们已经11年没有联系了。”她将脑袋垂得跟低了，嘴里语无伦次：“他一直念叨着说让我别走，再给他一次机会，起先只是抓着我的衣袖，外后整个将我锢着，还掐住我的脖子。”
“然后你用酒瓶打了对方？”
“是。”女性眼里满是难以抑制的悔过，她开始小声地抽噎，语句断断续续，“打伤他的酒瓶已经被我扔掉了。”
“你知道他死了吧？”鸣人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柔和了些许，话题牵至另一个方向。
女性起先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我之前听到同事们在议论一个住客去世的消息，房号就是那间。”
还真是戏剧性的场面，身为服务员的前妻遇上了曾经骗走自己钱财，现在已经变为富豪的前夫，被对方百般纠缠，最后误伤甚至可能致死了对方。
所谓命定的克星大抵也不过如此。
“对…对不起”她说着说着，好似突然醒悟似得眼泪鼻涕往下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起先是小声的嘀咕，随后变为嚎啕“我家里还有个女儿啊！她还在念大学，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鸣人起了身，脚边跪趴着不停念叨着哭个不停的嫌犯，他叹了口气将人扶了起来：“在验尸结果出来之前，麻烦还请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11年，漩涡鸣人心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一个足以使他从那个混迹在这个繁华首都四处打工的小屁孩变成警视厅的警部补，从无限活力的热血少年变成要往肩颈贴膏药的大叔。他想起曾经还是巡查时待过的派出所，嘉子小姐养的老白猫去世了，埋在西面公园的山头上。阿婆也许还会时不时在买菜回来的路上走丢，大包小包地被人送过来。
还有什么呢？
“请不要自说自话来法医院。”宇智波佐助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这是108次警告。”
“还是直接找你比较快的说。”
鸣人坦荡荡地盯着面前的人——还身着解剖时穿的手术服，全身上下裹的可谓非常严实。对方位于一座似乎是放大显示的仪器前，正处理着一块他辨识不来的人体组织。从他的视角看去只能窥得那别着口罩的那耳朵尖，白得快融进这里充足的灯光光线之中。
他想起多年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等待着解剖课执意留到最后的佐助。对方会没好气地让身后絮絮叨叨的人闭嘴，然后用触过各式动物或者死尸的手佯装要袭击他。
那时鸣人曾经揶揄过，若是佐助今后成为了有名外科医生，最好自己这辈子都别出现在对方的手术台上。
而现在，他看着那人处理着死者身上一部分，得把那句誓言加上一个“绝对”。
人死后会在1-2小时出现尸斑，几日之后出现腐败巨人观。在这样的炎夏，尸体软组织液消失至只存尸骨，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这些无法提供器官移植的死尸，除去亲人的思念、悲伤，于世界来说联系少得可怜。外科手术台上的丝毫之差可以危机整具身躯性命。而在这里，除去那关键至极，能确定死因的部分，其余的身躯显得那般碍事。
“明天会把解剖结果送去的。”佐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稍稍侧身以回复他。
鸣人捕捉到那丝细节：“也就是说现在还没确定？”
“嗯。”不知怎么跟在这方面毫无涉及的人进行解说，干脆直接供出原实，“是蛛网膜下腔出血，但是只有确定负责血管的破裂孔才能下定论。”
“还有别的可能性？”鸣人见他暂时放置下了手头的工具，便移步过去到附近。
“不能排除内因性，也就是动脉瘤破裂或者动静脉畸形造成的。”
“麻烦了，”鸣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飘飘的一句，有些僵硬的生疏，“嫌犯承认后都想着定案，那些家伙一点耐心也没有啊我说。”
对方若有所思，没有作声。
“话说，要一起吃晚饭吗？”是小心翼翼且试探的邀请。
佐助抬眸看了看身侧的人，胡子拉碴的脸与鸡窝头倒是打理干净了，衣领还有一圈汗渍的痕迹，想来又是匆忙在警视厅仓促解决的。
“我乐意接受所有目的正当的请客。”他勾起了一丝笑，让人心生期待又瞬间打回地狱。
“前任除外。”
tbc.
大家儿童节快乐呀！！
六一开了个不怎么六一的坑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