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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三寒四温 (3)

    *搜查科刑事x监察医    

    *没皮没脸的大叔们破镜重圆的故事

    *专业性的东西基本都是瞎扯

    前文: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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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政解剖结果。”旗木卡卡西斜依在身后的办公桌前指了指侧旁的文件,手上咖啡醇厚的香味着实令被糊掉的面包侵蚀口腔的鸣人垂涎。

  

  

  刚刚踩着点把自己扔到座位上的鸣人还没缓过神,嘴里咿呀呜呜地“诶”了三四遍才意识到对方所言的是昨日酒店的案件。

  

  

  卡卡西手执文件拍在鸣人的头顶,“宇智波小组的速度不是一向如此?”

  

  

  “哦、哦。”鸣人将文件摊开在散步纸张、文件夹的桌面——满是未整理完的侦讯内容资料与报告。

  

  

  大量饮酒导致的颅内动脉瘤破裂,蛛网膜下腔出血,脑干出血。死亡时间约在凌晨2点半。

  

  

  其余便是那些常规的冗长报告程序、参杂了许多他一知半解的术语。鸣人能辨识得出那是佐助的字,比记忆中的显得潦草了一些。连笔的次数、落笔轻重都多多少少有许多改变。他用着自己的职业习惯去揣摩,最后又只能悻悻然地合上。

  

  

  从防卫过当的伤害致死降级至正当防卫,被排除致刑事范畴之外,某种程度减轻了许多工作量。

  

  

  “其余程序我让鹿丸他们去处理了,”卡卡西从他桌面上的杂乱中抽回了尸检报告,顺便附赠了一个卡卡西的标准笑容,“至于鸣人你,上个案件的资料今天下班前截止。”

  

  

  “啊,啊知道了的说。“鸣人抓了抓自己还是没有打理的鸟窝头。掌心之下扎人的毛发比通常而言长了许多,反倒像是年轻时的模样。他已经不记得从何时起开始,便修剪到约莫成寸头的模样,方便打整之余也算十分符合他这个大叔的年纪。相较之下,佐助的改变也是不少。他比那时显得更为挺拔、消瘦。

  

  

  鸣人浑浑噩噩地想着。

  

  

  头发长了,有时会遮挡住一边的视线。而除去外貌、其余的他知晓的也不多了。佐助喜爱的食物、闲暇的生活、还有身上的气味。

  

  

  他已经无权去探知这些事物有没有改变,或仍是原样。它们都太遥远了。

  

  

  鸣人手上的笔顿了顿,留下一小圈浸染开的墨迹,接续又连贯起来。上个案件的审讯工作并非他执行的,只能通过这未完成的书面报告中的前半部分知其大概。关于钱财、感情、还有仅仅是人类名为愤怒、紧张、偏执、惶恐的情绪。大多都令人唏嘘不已。

  

  

  他从来没有过好高骛远想要拯救东京、日本、或者全世界,他消灭不了罪恶,也消灭不了人类的情感。从前的鸣人想要活着,所以他在许多同龄人往书本里探寻真理时靠着身为年轻人的蛮力打工。而后来,他想拯救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鸣人揉了揉眉心,从桌面里翻找起物证的记录。不同于直接考入警视厅的同职们,曾经从巡查担任起的他很少从事文书的工作。即使是他的好人缘,却也免不了让他这些繁琐的公务文件。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鹿丸赶巧般地从身后打断了他。

  

  

  “银行汇款记录?”

  

  

  不算小的数字,收款人是江口英子,汇款时间恰好是案发的前一天。附言很长,关于道歉、女儿、悔意的故事。

  

  

  英子,对于你、对于沙理奈,还有11年前的官司我感到很抱歉。一直以来都逃避你们,也没有尝试过补偿或者原谅,我这样的人大概也不会有机会再获得你的宽恕。但还是希望你能收下这笔迟来的补偿。

  

  

  鸣人抬头开了眼鹿丸,对方挑眉,没有作声。

  

  

  “要赶在释放江口英子前告诉她吗?”鸣人感觉自己的嗓子快要灼烧起来,不知道该怪罪于那些恼人的书面文档,还是晨间糊掉的面包。

  

  

  “算了吧。”鹿丸抬头看向窗外的远处,“她迟早会知道的。”

  

  

  也是,某些心意迟早会传达到的,但是却又永远缺了什么。骗走钱财的前夫,本以为是防卫过度的刑事罪,最后来了个逆转。尽如人意的同时又不那些尽如人意。不过好歹算是不圆满中的圆满。鸣人耸耸肩,推开椅子起身。他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胃部也腾升起不适。他缓了缓,拍拍鹿丸的背:“我去抽根烟。”

  

  

  放任陷入尼古丁带来的短暂安定后鸣人又有些后悔, 像那些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戒烟的同伙们一般,每次下意识来了一根后又不断反省。这样的习惯却也是在跟佐助分开后才有的。曾经偶尔被小姑娘称之阳光的少年最终也变成了身上占满烟草与焦油味的家伙。

  

  

  鸣人没抽两口又急忙地把烟摁灭,偷着闲掏出手机看了看。除去屏幕上明晃晃地时间表明着距离午休还有一小时以外别无所获。他调出了联系人,在宇智波佐助这一栏上下翻阅,随后又觉得无趣,熄灭了屏幕。

  

  

  108次突袭过法医院的漩涡鸣人绝不可能让自己跟宇智波佐助毫无联系。但也仅限节日问候,聚会邀请、和大多被拒绝的计划。手机被他揣在兜里有些发烫,指尖的温度仿佛要从肿痛的喉咙烧到思绪不清的脑袋。

  

  

  “那个漩涡警官好像病倒了。”漩涡香燐撩起自己的头发,将刚换上的外套的衣领摆弄正。能看得出来为下班后的活动补上了淡淡的妆。“原来笨蛋也是会生病的啊。”

  

  

  “可别告诉我你对自己的远房亲戚感兴趣。”水月眼皮也没抬就开口调侃。

  

  

  “什么嘛。”香燐显然不喜欢这样的揶揄,“重吾他们小组的北条支支吾吾找我半天,想要我帮忙带点东西去慰问。”她屈指抬了抬有些下滑的镜框,凑身到也已身着常服的黑发男人身边“我才不想帮那些主动出击都不会的女人,是吧佐助?”

  

  

  对方没给予回应,倒是水月兴致勃勃地话里隐指:“主动也不见得奏效呢。”

  

  

  “你就不能闭嘴?”被戳中那不大算秘密的心事,香燐的脸上浮上了不知是羞怯还是气恼的红晕。

  

  

  “诶呀诶呀。”水月摊了摊手,“那她应该就会转而去拜托佐助了,反正明天也是周末了。”

  

  

  也难为姑娘不敢突兀拜访,急急忙忙找鸣人的熟识去上门。检察医跟搜查科的人际关系从来都不算浅,低头不见抬头见。再是鸣人那来访法医院的频率,饶是申明二人不熟可信度也显得不算太高。学生时代的同学,谈得来的同龄朋友,准该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关系。

  

  

  “你——”香燐咬牙切齿,显得脸上都有些气鼓鼓,憋了半天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回击只好向希望借助于佐助“佐助君才不会去的吧!”

  

  

  佐助停下了手头上规整文件的动作,注意到他们渣渣嚷嚷中提到了自己名字,再是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沉默中意识到不休停的二人在争论什么,坦然回应“我答应了。”然后又重复一遍道:“我答应北条小姐了。”

  

  

  话落,对面是一方挫败,一方窃笑连连,好似吃下了一块香浓的芝士蛋糕。好在黑脸的鉴定科临床技师小姐又立马被佐助一句安抚似的“走吧,去吃晚饭。”给平复下来。

  

  

  其实往时,正值青少年的鸣人是经常生病的。明明平日里精力充沛,一日两三个兼职也不显疲惫还有余力的家伙,每逢换季遍连连中招。但好在病来的快,去得也快。蒙在被窝里大睡一觉,嘟嘟嚷嚷地朝佐助撒娇让对方过来自己家。说想吃鸡蛋烧、咖喱,更有甚者时便是烤肉、拉面一类。不过佐助从来也不容让步,清淡的病号餐与定时的药物。这让鸣人病好得快是自己还他的功劳,也分不太清了。但那之后鸣人总免不了被佐助挟着一同清洗那被他蹭得满头是汗的被套,将棉被晒得暖烘烘的。占染上佐助偶尔在他家过夜时备用居家服的味道,让人神经都怠倦几分。

  

  

  他知道十几年里的人生未曾有这样的经历,但却不曾料到未来的十几年里又要失去这样的经历。

  

  

  而这也是佐助这久以来第一次听到鸣人病倒这类的消息,也许是换季时终于懂得添置衣物,还是学会了自己处理小病小热。这让“漩涡警官生病了”竟能变成人尽皆知的大事。这倒令他有些恍惚。他没让鸣人参与从那之后的自己的人生,他不知道曾经的少年是怎样出现在东京的警视厅,不知道他分明的棱角,增添的伤疤,还有何时开始身上带起的烟草味。

  

  

  而他也太久没有涉及对方的。或者说、他早就不该了。

  

  

  那些鸣人闪烁的眼神,对方关于家庭的梦想。有一个傍晚归家后会说“欢迎回来”的人,可爱的孩子,春日里的家庭野餐。在那炎炎又潮湿的夏日,同佐助交换那个充斥着粘稠汗味,触发一切的唇间的轻触之前,他们仅仅作为好友时的畅想。

  

  

  北条小姐是不错的人。

  

  

  外貌可爱、性格内向害羞,矜矜业业。会给大家带老家的伴手礼,还有节日、生日时的祝福。 也会在鸣人生病时紧张地关心、请求佐助带去她做的粥和渍菜。

  

  

  北条小姐是不错的人。





    tbc.





orrzz其实我特别喜欢这个题材+私心的破镜重圆梗,但是前者太苦手了...完全是没有涉及过的背景....


(啊啊啊这篇也因敏感词发不出去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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